
第二章 Картинки с выставки рутин с выставк(展览会的绘画)
剧透警告
私は目がさめ、空を見上げていて、星の方へのぼってゆく白い翼の天使を認めた。彼の長いブロンドの髪は、天空に、光の尾のようなものを残して消えた。
(资料图)
——ポール・ゴーギャン 「死の帝国」
我从梦中醒来,抬头望向天空,看见了正在向着星辰飞升的白翼天使。她长长的金发在天穹中留下了一道好似光的尾迹,然后消失了。
——保罗·高更 《死之帝国》
ムソルグスキーが画家の死を悼み、その展覧会を訪れた際の足音と心情を曲にしたと言われている。
生涯のライバルであるはずだった夭折の天才の絵画を前にして、彼の足のテンポはいかなるものであっただろうか?
歩くテンポは、まるで刻のテンポの様に、緩やかであり、目まぐるしくもある。そして、テンポの繰り返しの中で廻天する様に、櫻と向日葵は咲き続ける。
据说,穆索尔斯基在参观展览会时为这位画家的去世而哀悼,并以他当时的脚步和心情谱写了这首曲子。
本应成为一生的劲敌。在这位夭折了的天才的绘画前,他的脚步孕育出了怎样的旋律?
行走的节奏就像是「刻」的节奏,缓慢又纷繁复杂,继而,在重复的旋律当中如回天一般,樱花和向日葵持续绽放着。
钢琴组曲《展览会的绘画》(1874)是穆索尔斯基有感于亡友,画家B.A.哈特曼的遗作展览而作。它以鲜明的音乐语言将视觉形象复活,同时又抒发了作者的真切感情。
第二章时间线返回现在,一天清晨,长山香奈从东京特意回到了弓张学园,恰好遇见了路过的,担任学园新任美术教师的草薙直哉。长山香奈告诉直哉此行就是为了看一眼这幅名叫「樱花们的足迹」的壁画。教堂上壁画在大约十年前,由当时还是弓张学园美术部成员的草薙直哉和其他美术部成员一起完成,据说是根据已故的著名艺术家草薙健一郎生前的构思而创作,十年前受到了广泛关注。但是这幅壁画在之前却被香奈、托马斯等人以风格迥异的新派艺术笔触所“玷污”,为了宣传他们所属的新兴艺术组织“布尔巴基”,也为了贬低作为作品冠名者的直哉(香奈对直哉自述),
香奈「この壁画は穢されなければならなかった。」
直哉「なんでだよ。」
香奈「偽りの名がいた草薙直哉の作品なんていらないわ。」
其实真正目的是激怒自圭去世后多年来封笔的直哉,希望他继续创作。然而壁画“新作”发布前一晚,直哉和新美术部成员在教堂对面的医院房顶设置了精心设计的玻璃纸,使得“新作”「樱花们的灰色足迹」在合适的角度和光照下表现出了超越原作的光影流动效果,一改人们对该作品受到玷污的印象。他们向外宣称这个设计也是当年健一郎所构思,由“布尔巴基”艺术组织实现。世人相信了这个说法,除了少部分知情人士以及从国外专程回来观赏健一郎遗作的凛。时间回到现在,壁画中的樱花在晨光中变换色彩,仿佛是被玷污的樱花再次盛开一般,仿佛是知道盛开的「时刻」一般,以一个固定的周期,径自绽放,在「櫻ノ刻」上刻下痕迹。
香奈「穢された櫻が再び咲く、まるでこの櫻は、咲く刻を知っているかの様に、決まった周期で、みずからが咲く。櫻の刻(とき)をきざむ。」
(这里的表达非常巧妙,「刻」在日语中与「時」时间发音一致,而「きざむ」也可以写成「刻む」,表示刻下,雕刻的意思)
香奈与直哉聊到这幅作品的归属时说,这样的作品本来该被记下的名字不应该是我们(更新该画的创作者应该是直哉,就连所谓的设计光影效果的人也应该是直哉而不是已故的健一郎):
香奈「にもかかわらず、この光の作品は我々ブルバギの手柄となっている。」
香奈「本当に刻まれるべき名は違うのに、ぶざまなものね。」
香奈「私達の芸術的な更新は、たった一晩で、もっと美しものへと変えられていた。だから、これもまた偽りの美。偽りの美が、こんな美しかったら ––––本物なんていらないかもしれませんね。」
香奈「但是,这幅光影之作却成了我们“布尔巴基”的成果。真正该被镌刻名字的本不应是我们,真是丑陋啊。(直哉)更新我们的艺术仅用了一个晚上,就变得更加美丽了。所以这又是“虚假的美”,虽然如此,美到了这种程度,或许名字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吧……」
香奈接着又说,即使这是冠以虚假名字的作品,只要它是美的事物,也会爱着它。
香奈「それが偽りの名であっても、それが美しのであれば、私は愛せる。」
说完,香奈就准备返回东京,直哉询问为什么一大早特意从东京跑来弓张,香奈留下一句,因为我就是喜欢美丽的事物,然后便转身离去。
这段插曲发生在第二章开篇,还没有正式进入第二章内容之前,SCA-自将其安排在这里,可谓是把故事的叙述完完全全拿捏住了。第一章补充了静流与丽华的回忆,补全了设定,第二章则是承接了前作壁画的剧情,新的美术部的诞生的剧情,这一章讲述了直哉如何与新的美术部成员一起将其复兴的故事,承上启下,为第三章宁与心铃的对决埋下了伏笔。
第二章情节非常简单,但是细节信息却不少。主要讲述了直哉作为美术部指导教师如何教一大帮女生绘画,以及自己在练习剑道(划重点)和一些轻松搞笑的日常,稍微透露了一些身份信息。本章心铃和宁都初次登场,直哉评价宁创作的画是「凡庸」的,即使她拥有特殊的四色视觉。本章还借喜欢阅读艺术杂志的美术部员柊乃乃未之口描述了「宮崎みすゞ」和「アリア ホー インク」两位神秘身份的画家。一位是日本艺术界的最高峰宫崎破戒的关门弟子或许也是最强的弟子,外界推测年龄在四十岁左右。另一位是在世界最古老的,最具权威性的美术展「ル·サロン」中获得金奖的「アリア ホー インク」(「宮崎みすゞ」只获得了银奖)在后续的章节,这些伏笔将会回收。
美术部成员咲崎桜子对直哉的过去非常感兴趣,同时对直哉为何封笔感到不解,询问了直哉与圭的往事,在这里初步透露出第四章中的内容。
第二章结尾,众人赶在穆尔展最后一日不约而同来到美术展,今年也依旧没有日本人在穆尔展中获奖,上一次获奖还是十年前夏目圭以《向日葵》获得新人奖(「エラン オタリ」)以及更早之前的草薙健一郎凭借《卧樱》获得穆尔展最高奖。众人在夏目圭的《向日葵》面前驻足,直哉想到这十年来自己总是这样站在这幅《向日葵》前,思考着什么,此时此刻,与圭倾尽心血的画作仅仅间隔一个护栏的距离,或许对于现在的直哉,与圭的距离不仅没有因时光荏苒变得陌生,反而二人的心灵更加接近。直哉内心独白:
「俺たちはその絵の前に立っていた。」
「あいつの描いた絵の前に立っていた。」
「俺は、この絵の前にずっと立ち止まっていた様な気がしていた。」
「なんだか、こうやって、こいつらとその前に立っていると、また歩き出せそうな感じがした。」
「いや、いままで立ち止まってなんかいない。」
「我们在画前伫立,就这样在那家伙的画前伫立着。之前自己一直在画前止步不前」
「总觉得像现在这样,和大家一起站在画前,又可以朝前迈进了。」
「不对,到如今这样,也并非一直停滞不前。」
众人手牵手,帷幕缓缓落下。主题曲奏响,新的篇章终于开启。
「圭」
「俺は、その先に行くよ。」
现在回头看开幕时的引用,这段话出现在艺术家保罗·高更的去世之前最后一封信件中。保罗·高更是一个有着传奇经历的艺术家,出生贵族,早年当过演员,作为股票经纪人的事业曾经也风光一时。中年时抛弃妻子儿女,决定投身艺术事业,结识了许多印象派画家毕沙罗,梵高等,但最终因艺术理念不合分道扬镳,梵高为其自己割下了一只耳朵。晚年一贫如洗,居住在南太平洋上的塔希提岛继续艺术创作事业,直至最后疾病缠身,身死异乡。英国作家毛姆著名的小说《月亮与六便士》即是以保罗·高更为原型。高更在生命中最后这封信里描写他梦见了自己的死亡,但奇怪的是,不仅没有悲伤,反而更像是自己活着幸福的真实瞬间。晚年的高更疾病缠身,已经不能作画,只能转为写作。他梦见了白色翅膀的天使,天使是美好的,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但是最终消失在苍穹之中了,只留下了光之轨迹。本章中,这里仿佛可以看到,这个有着金色长发的白翼天使就是去世的圭,他点亮了直哉的二十岁前的人生,但是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圭已经远去,去到了遥远的地方。不同于高更的是,因为迎接他的是死之帝国,前方只有疾病和死亡,而直哉却要大步向前迈进了。